中医经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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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医药传统文化
头痛之状,最为难辨,大风入骨而痛,大热入骨而痛,痰伏于胸中而痛,元气虚微而痛,心火之胜头痛,六脉之应,皆应于心,即用凉心药,风气之胜而头痛,六脉之应,皆属于肝,即用凉肝药气热而生涎,亦能令人头痛,即用前取涎药,肾水之胜,陵犯于心,经言心气上行,痛留眉顶间,甚则延及胸,头痛,脑户间痛,宜暖其肾,独寒湿之气初作,未至犯心,寒邪所客,多袭于阴,上贯风池热府,令人头目不利,脑后两大筋迸急,眉目昏眩,此为寒邪未入五藏,六脉皆初伤寒之属,浮散而数,宜用前发汗药。
余婿沈子彦模初,自吴兴来谒,即盛称其师莫枚士先生之医学。余即以拙着《世补斋》初稿,介沈子正于先生,而先生亦邮寄所撰《研经言》属校,并索为序。既卒读,乃叹先生之学之博,识之邃,深造自得,而左右逢原者,有如此也。夫《本经》、《灵》、《素》,刊之三坟,既非蓬心人所能领会,而如南阳一脉,以及《脉经》、《病源》、《千金》、《外台》之所言,则皆随时随地习见之病,而亦视为鸟篆虫书,不可测识,曾不能用其一方一药,尚何医之足云哉。君举于乡,不乐仕进,潜心国小,出其余绪,以治医家言,为之审声音,详训诂,以经解经,复以方求病,遂乃病无遁状,方无虚设。如君之学,若漫誉以高出时辈,则是诬君而已。岂知君者,君所着尚有数种,应请先以此册付手民,俾今而后之病患,得遇识字之医,而免夭札也。里居戢影,韩陵片石外,无可语者,行将鼓棹游苕 间,登君之堂,以所学相质证,然亦勿勿耳。沈子何幸,而得立雪君门也,是为序。 光绪五年己卯三月元和陆懋修拜撰 (按∶先生于甲申四月刊《世补斋医书》文十六卷中,于此序多所增改,今谨录其初稿。)
痈疽发背,杖疮蛇伤,用凤仙花连根茎叶,捣烂敷患处,一日一换。(同上)
(此症与梅疮无甚差别。)丹溪治一邻人,年三十余,性狡而躁,素患下疳疮,或作或止。夏初,患白痢,膈上微闷。医与理中汤四帖,昏闷若死,片时而苏。脉之,两手皆涩,重取略弦似数,曰∶此下疳疮之深重者。与当归龙荟丸去麝,四帖而利减。与小柴胡去半夏,加黄连、白芍、川芎、生姜,煎服五六帖而安。 薛立斋治一男子下疳,肿痛不消;一男子溃而肿痛,发热,小便秘涩,日晡或热;一小儿肿痛,诸药不应。俱以小柴胡汤吞龙荟丸,数服而愈。 一小儿十五岁,患前症,杂用消毒之药,虚冷悉具,三年余矣。询之,乃禀受所致。用萆 汤月余,诸症渐愈。又用补阴八珍汤、补中益气汤而瘥。 一男子阳事肿痛,小便如淋,自汗甚苦,或尿血少许,尺脉洪数,按之则涩。先用清心莲子饮加牛膝、山栀、黄柏、知母、柴胡,数剂,更以滋肾丸一剂而痊。《玉机微义》曰∶如自汗,小便自少。 若再利之,则荣卫枯竭,无以制火,而烦热愈甚。当俟热退汗止,小便自行也。兼此症,乃阳明经病,大忌利小便。 张景岳治一少年,因偶触秽毒,遽患下疳。始溃龟茎,敷治不效,旋从马口延入尿管,以渐而深,真直至肛门,逐节肿痛,形如鱼骨。每过夜则脓结马口,胀不得出,润而通之,则先脓后尿,敷洗皆不能及。张尝遇一山叟,传得槐花蕊方,因以治之,不十日茎根渐愈。半月后,自内达外,退至马口而痊。后现些微广疮,复与五加皮饮,十余剂而愈。向传方者曰∶此方善治淫疮,热毒从小便泄去,且服此者,可免终身疮毒后患。然犹有解毒奇验,则在发疮之时,但见通身忽有云片红斑,数日而没者,即皆疮毒应发之处。疮毒已解,疮形犹见,是其验也。张初未之信,及此人应发疮之时,固不多,而通身红斑果见,凡两日而消。(方在新因阵四十。)立斋治州守姜节甫,患下疳,脓水淋漓,作渴吐痰,午前恶寒,午后发热。曰∶午前恶寒,属阳气虚弱;午后发热,属阴血不足。不信,反服二陈、知、柏之类,饮食益少,大便不实。又日晡热渴,小腹重坠,患处 肿,服四物、知、柏之类,饮食不思,此脾气虚而下陷。先用补中益气汤,调养脾胃,以升阳气,诸症渐愈。又用六味丸滋补肾水,以生肝血而痊。 一男子患下疳,肿硬 痛,寒热。先以人参败毒散,二剂而止。更以小柴胡汤加黄连、青皮,治之而愈。 一男子患下疳,溃而肿痛,小便赤涩。以加减龙胆泻肝汤加青皮、黄连,二剂少愈。又以小柴胡汤加知、柏、当归、茯苓,数剂而愈。 一男子因劳,茎窍作痒,时出白物,发热口干。以清心莲子饮,治之而安。 一男子患下疳,溃而肿痛,发热,日晡尤甚。以小柴胡汤加黄连、知母、当归而愈。 一男子患下疳已愈,惟茎中一块不散。以小柴胡汤加青皮、荆、防服之,更以荆、防、牛膝、首乌、滑石、甘草各五钱,煎汤熏洗,各数剂而消。 一男子茎中作痛,或筋急缩,或作痒,白物如精,随溺而下,此筋疝也。并用龙胆泻肝汤治之皆愈。张子和曰∶遗溺闭癃,阴痿脬痹,精滑白淫,皆男子之疝也,不可妄归之肾冷。若血涸不月,月罢腰膝上热,足 嗌干,癃闭,小腹有块,或定或移,前阴突出,后阴痔核,皆女子之疝也。但女子不谓之疝,而谓之瘕。 一男子下部生疳,诸药不应。延及遍身突肿,状似翻花,筋牵骨痛,至夜尤甚,此肝肾二经湿热所致。先以导水丸五服,次以龙胆泻肝汤数剂,再与除湿健脾之药,外贴神异膏,吸其脓血,蒜灸拔其毒而愈。若表实者,以荆防败毒散。里实者,以内疏黄连汤。表里俱实者,防风通圣散。表里俱虚者,八珍汤。气虚者,四君子汤。血虚者,四物汤。俱加兼症之药治之,并愈。(疡科大法,略具于此。)若服轻粉等药,反收毒于内,以致迭发。概服防风通圣散,气血愈虚,因而不治者多矣。 缪仲淳治数友下疳,用黄柏、宫粉、腻粉、杏仁、珠末、冰片敷之,无不愈者。后去腻粉、杏仁,加黄芩,更以大小蓟、地骨皮汤,洗净敷之,效更良。(《广笔记》)又下疳糁方,橄榄烧灰,研细末糁之。 仲淳治下疳极秘神方,用鲜小蓟、鲜地骨皮各三两,煎浓汁浸之,不三四日即愈。一切极痛者,屡用神效。(同上。)立斋治一老人,患下疳,小便淋漓,脉细体倦,此气虚兼湿热也。用清心莲子饮及补中益气汤,治之而愈。又一弱人拗中作痛,小便淋沥,此因火燥,下焦无血,气不能降,而渗泄之令不行。用四物汤加黄柏、知母、茯苓、牛膝、木通,十余帖,痛止便利。先君气短,拗中若疮,小便不通,用四物汤加参、 ,煎吞滋肾丸而愈。盖前症以虚为本,以病为末,益其本,则末自去。设若不固元气,专攻其病,害滋深矣。 王锦衣年逾四十,素有疳疮, 痛倦怠。用小柴胡汤加黄连、黄柏、青皮、当归而愈。 缪仲淳治下疳方∶蝉蜕七分,白僵蚕用紫苏叶包、蜜炙七个,杏仁去皮尖七粒,芭蕉根捣烂五钱,独核肥皂仁七粒,雪里红一把打烂,土茯苓去皮二两,白藓皮一钱,牛膝二钱,黄柏一钱,木通七分,皂荚核七粒,薏苡仁二钱,连翘一钱,汉防己酒浸六分,甘草节一钱,石斛三钱,柴胡六分,萆 二钱,地骨皮二钱。水煎,不拘时,饥则服。气虚脾弱者,加蜜炙黄 三钱,血虚加生地三钱。
甘寒而利,散血宽肠,动风发病,能伤女人子宫。茄根散血消肿。
癸巳秋仲,南都大司马袁洪溪老先生,以兼署工部都察院,操江印日,冲暑往来各衙门,而经络其政事,致发热燥渴。因解燥渴,而过食水浸瓜梨新藕,遂成泄泻,小水短少。医以胃苓汤加滑石、木通、车前子利之而泻止。大便又因之结燥,艰涩不堪。乃用润肠丸,复泻不止。又进以前通利之剂,泻虽止而小水竟不得流通直遂,脐下胀急。立起解之,则点滴不出,卧则流之不竭,以频取夜壶,致通宵不得寐也。治半月余,而精神削,寝食废。闻予寓崔勋部衙,而征予治。初见即告以受病之源,又谓都城诸医俱不识为何症。将认为癃,则立解时点滴不出;认为秘,卧则涓涓而流;谓为脾约,大便又不结燥;谓气虚下陷,心血不足,而补中益气汤与安神丸,服过十昼夜无益。雅闻先生高手,愿一诊以决之。探其脉,两寸短弱,关缓大,两尺洪大。语之曰∶此余暑未解,而司马素善饮,湿热流于下部也。今已下午,恐诊之未准,俟明早细察而再定方。公曰∶延颈吾子久矣,适所言近似,愿亟求一剂饮之,侥夜间一睡。予不得已,以益元散三钱,煎香薷汤进之,略无进退。次早复诊,六脉如昨。予思之而恍然悟。又语之曰∶此症尿窍不对也。司马曰∶名出何书?予曰∶《内经》云∶膀胱者,脬之室也。脬中湿热下坠,故立解而窍不对,小水因不得出,卧则脬不下坠,而尿渗出膀胱。亦以窍不对,小水虽涓涓而流,亦不能通达直遂,故了而不了也。治惟提补上中二焦元气,兼清下焦湿热,斯得矣。又有一法,今气虚下陷已久,一两剂未能取效,安得伏枕而睡?且此不寐,非心血不足之故,因着心防闲小便之了而不了而不敢寐也。暂将旧衣或布衬于席上,不必防而任其流出,又免取夜器而劳动其神,自然熟睡矣。以补中益气汤提补上中二焦之元气,加黄柏、知母、祛下焦之湿热,夫清阳升则浊阴自降,脬无湿热则不下坠,窍可对而病可瘳矣。司马忻然请药,夜如法衬之,果嗒然一睡,相忘其尿之出不出也。次早视衬布,虽湿而不甚。以久不阖目,得此一睡,神气顿回,胸臆爽快如未病者。调理四日而病全安。司马大喜,而欲留久住,缘漕运李公相延之亟,勿克也。差大马舡,鼓吹送予阡关而还。